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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雲南省設計院工程師王曉華自述遭迫害真相


在辦公室被公然綁架

2001年7月21日的上午,以昆明市五華公安分局政保科(現改為國保大隊)馬斌為首的四個610警察在我工作單位保衛科的配合下,從我辦公室把我綁架。緊接著,這幾個警察把我的家鋪天蓋地的搜查了一遍,當場沒收了我的大法書籍、價值一萬元的電腦和打印機。

整整一天,他們不許我吃東西。在傍晚的時候,他們把我推上了警車,透過警車的窗戶,我緊緊盯著車後追出門的妻子和2歲的女兒。看著焦慮的妻子和嚎啕大哭的女兒,我的心剎時間碎裂了。我看到妻子臉色蒼白,抱著孩子的胳膊不停的顫抖;隨著警車的遠去,女兒的哭喊聲聽不到了。就這樣我被強迫離開親人,被綁架到昆明市五華看守所。

屈辱、殘酷的“見面禮”

到了看守所,首先遭遇的就是惡警的非法搜身。所帶錢物一並搜去,沒任何收條;褲子的皮帶、紐扣及拉鏈頭被強行掐掉,皮鞋及襪子都被強行收掉(即使在寒冷的季節也這樣),只能提著褲子打著赤腳沿著冗長冰涼的水泥地面進入監室。

隨著獄警“哐膛”兩聲打開了沈重的兩扇鐵門,“迎接”我的是一個綽號“馬鹿”的牢頭、獄霸。他裸露著肥碩的、渾身刻滿青龍文身的身軀,儼然一個黑社會老大(獄警通常讓一些惡貫滿盈的刑事重犯做牢頭)。在一片肅殺中,“馬鹿”指使其他打手將我衣服剝下,一絲不掛,檢查有沒有帶什麼東西進監室,隨後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毒打。此時的我,全然沒有了意識,兩只胳膊死死抱住腦袋……實際上,每個進看守所的人,都得接受這樣的“見面禮”。經常有人肋骨被打斷甚至被打死,五華看守所就有過打死人後將屍體埋於監室內的事。

負責監室的獄警是一名王姓警察(他自稱是學中文專業的),就是他指使、縱容牢頭行兇,他的口號就是“對這些人犯只能一個提手一個丁字”─即“打”。

毆打之後並沒完,還要強行剃光頭,之後便是鉆“冰箱”:被強制蹲在水龍頭下、僅僅夠一個人勉強容身的水泥臺下,然後用冷水沖身(即使在寒冷的季節)。使人毫無尊嚴可言,充滿了恥辱。

坐爛臀部的“蹲刑”

張昆侖教授的雕塑作品《牢籠》介紹了叫“蹲刑”的百種酷刑之一,我是有真實深刻體會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張教授介紹的這種酷刑還有一個非常低矮的小凳子可坐,而我所經歷的還沒凳子可坐,雙腳與臀部緊緊挨在一起,時間一長臀部都坐爛了(出去後兩個月才好)。

50平方米左右的監室兩邊是大板通鋪,中間是很窄的過道,因有40人之多,除了牢頭及其親信所有人只能側躺才能蓋著有怪臭味且極薄的被子入睡。

非法勒索

這一次從綁架到釋放,我被關押了將近一個月。釋放時還被五華公安分局以“保釋金”的名義敲詐了一萬元人民幣。其實這是中共當局對法輪功學員“經濟上搞垮”的迫害手段。

再次被非法綁架

出來後,我知道它們準備又要綁架我到洗腦班進行迫害。我知道,這是中共迫害法輪功使用的又一最邪惡的毒招。在通常的單純肉體摧殘不能使法輪功學員放棄他們信仰的情況下,當局便會把這些學員投進洗腦班。在洗腦班遭遇的迫害可能比拘留所、勞教所更恐怖。除遭受毒打、饑餓、剝奪睡眠外,還要天天被逼迫寫放棄信仰、辱罵法輪功的所謂“悔過書”等“三書”,精神壓力非常巨大。為了抵制這種迫害,為了避免被抓進洗腦班,我顧不上告別妻兒,便流離失所到了千裏之外的廣東省。很快,我便在順德的一個電器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工作雖然很辛苦,但自由是首要的……

然而,三個月不到,我又被綁架了!而且是廣東省和雲南省公安聯合起來的一個抓捕行動,我這個普通法輪功學員居然成了公安部全國通緝脅查的“要犯”!?2001年10月30日下午2點左右,幾十個警察圍住了我所在公司的那個工業區,其中有昆明市五華公安分局國保大隊“610”惡警馬斌以及我原單位的惡人晉家明(此人後來因積極協助綁架我而由一個司機升任雲南省設計院的保衛科長)等。由於我堅決不配合邪惡並高喊“法輪大法好”,七八個惡警將我按倒在地並被抓住四肢懸空舉起,扔進警車,勒緊的手銬深深的陷入了皮肉,幾個人從後面死死拉住我的手臂和脖子,讓我氣都喘不過來。事後,據一個知情者透露說,在追查我的幾個月中,僅僅雲南省“610”辦公室就花費了幾十萬元人民幣,可見邪惡在迫害法輪功方面投入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看守所是魔窟也是奴工場

第二次被綁架回昆明後(當時雲南省委書記是白恩培,他迫害大法弟子十分賣力,實施建設的“雲南省法輪功轉化基地”就是他任期內的事,2000年以前是青海省委書記),惱羞成怒的“610”警察把我再一次關進了昆明五華看守所,我又開始重復奴隸般的非人生活。需要強調的是,看守所除了是一個魔窟外,還是一個奴工場所。看守所經常承接一些人工活計強迫在押人員做。譬如分檢幹果菜,、果仁、糊紙盒、包牙簽、包蠟燭、包茶葉、衛生筷子等種類繁多的工作,完不成每天分配的任務就得受懲罰。由於長時間用手幹活,又沒有保護措施,導致很多人的手指被磨爛。有一獄友,由於長期赤手分檢幹辣椒,導致右眼感染失明。看守所加工的產品基本都是一些外貿公司的出口商品,據說多數遠銷到歐美等西方國家。當然我們這些被囚禁的人是分文不得的,能吃飽飯已經是我們最奢望了,基本上我隨時都在體驗著饑寒交迫的感覺,毫無任何人權可言。

“送到沙漠裏去”

據說五華看守所是昆明市最黑的一個看守所,裏面的商品價格是正常零售價的2倍以上,並且家人送來的錢物不能由自己支配的,全由牢頭支配,獄霸隨意毆打辱罵我們,獄警卻假裝聽不見。每逢上面領導檢查工作,被關押的人如何回答問題,一律弄虛作假,要按它們的要求回答說:警察如何文明管理不打人等等。五華公安分局政保科(現改為國保大隊)張姓科長曾叫囂:“我們對於法輪功,是出來一個抓一個,不轉化就送勞教所,勞教所再不轉化就送到沙漠裏去。”

強制勞教一年

四十天後,我被昆明市五華公安分局非法判勞教一年,送到雲南省第二勞教所(位於雲南省楚雄州祿豐縣羅茨鎮大平壩)。我堅決不在勞教通知書簽字,因為這是非法強加的,我決不承認。但惡警說:“你不簽字照樣生效執行”。結果照樣被綁架到勞教所進行新的一輪迫害。

頭被曬變形,膿、血痂掉了一層又一層

該勞教所第五大隊是個“集訓”大隊,有幾十名法輪功學員,負責迫害大法弟子的是羅姓管教和一個梁姓教導員。新入所的人員都被強制接受高強度的殘酷“集訓”,並且還要強迫幹許多很重的活計,如挑大糞、耕地、開采石料等,而給的飯量只有正常人員的一半。在烈日炎炎下的高強度的“集訓”,很多人中暑後栽倒在地。由於大家被強行剃光了頭,又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所有人的頭部都被強烈的紫外線曬得腫起來,都變形了,而且頭頂黃色的膿、血痂掉了一層又一層。

直接帶隊的都是劣性十足的“幾進宮”的吸毒人員,在惡警授意下動輒體罰、強迫蛙跳、學鴨子跑或直接拳打腳踢……這還不算,作為一個法輪功學員,我還要被四個以上所謂“包夾”脅迫,進行24小時監控,即使深夜起來上廁所都不例外。他們不讓法輪功學員相互說話,有時一個眼色都會遭到它們動粗,來往信件也被非法截留,未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連電話都不讓打(須很貴的付費電話)……

因為拒絕配合邪惡被加重迫害

由於我堅決不配合邪惡且拒絕背誦所謂的《司法部23號令》(中共勞教所的最高指示,每個勞教所人員必須每天背誦兩遍以上),被它們轉到第二大隊加重迫害。這裏負責迫害大法弟子的是王姓和張姓管教,武基碧(音)副大隊長和楊永興(音)教導員,所部的班志剛副所長(現為正職)、教育科的陳映斌(音)、警戒科的曲開明(音),經常來二大隊騷擾大法弟子,強迫收看中共電視臺拍攝的誣陷法輪功創始人及法輪大法的電視、電視錄像和書籍。雲南省“610”組織了好幾次所謂的“幫教團”來進行所謂的“攻堅”,試圖轉化被關押在這裏的大法弟子。

迫害導致父親去世,邪惡卻反咬一口,離散我的家庭

我被非法綁架、勞教後,家裏的親人們都悲痛、憂慮萬分,我年邁的父親在這種沈重的壓力下,於2002年2月患心肌梗塞去世。對我的這個沈重打擊,很明顯是邪惡的迫害造成的,這筆血債應該記在江××及中共這個邪惡的流氓集團的頭上。但是,沒想到,邪惡卻反咬一口,造謠說:“你們法輪功沒有人性,沒有親情,氣死了自己的父親,難道還要把年老多病的老母親也氣死嗎?”它們同時還煽動我的妻子跟我劃清界線、離婚等等。這是多麼陰毒的陰謀啊,那段時間我真的是要崩潰了。

在我的堅決要求下,勞教所同意我回家奔喪。但是警戒科(暴力專政肅殺的代名詞)科長曲開明(音)(後來因迫害有功任管理科科長,有增減刑期的特權)和另一個嚴姓管教,在押著我回幾百公裏外的老家參加我父親的葬禮的兩天裏,除了極力誣蔑法輪功創始人及法輪大法外,還大肆煽動我的同學、同事及親朋好友仇恨法輪大法和大法弟子;不僅讓我的家人款待他們、白吃、白住,還白拿幾百元。

“送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全部殺掉”

雲南省第二勞教所是主要關押雲南省的男性大法弟子的場所,很多大法弟子遭受過各種體罰和摧殘,惡警指使牢頭獄霸毆打威脅學員,對絕食抗議迫害的學員進行野蠻灌食、捆吊等等更重的迫害。其中有一位開遠小龍潭電廠叫姜其波(音)的學員,在五大隊被迫害致瘋後,仍被關小號(禁閉)。後來怕敗露此事,便把他轉到了其它大隊,後來就不知下落了。

警戒科的科長曲開明(音)公開威脅叫囂:“對你們這些頑固的法輪功,真該送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全部殺掉”。當時認為,這不過是邪惡的無奈謾罵,也沒在意。但是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指死亡集中營了。

被非法加期280天

有一點法律常識的人都知道,勞改營是無權給在押人員延期的,但是它們對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隨意加、延期,明目張膽的執法犯法。據我所知,加期最長的是嵩明縣的吳貴有,他被非法延期一年半(後來又被不法之徒再次綁架到了雲南省第二勞教所進行迫害)。我則被非法延期280天(快接近原勞教期一年了)。類似的增加刑期的例子比比皆是。由於勞教所非人的摧殘,不到2年的時間裏,我的鬢發就過早的發白了。

蚊子蒼蠅滿天飛、老鼠蟑螂滿地跑的蔬菜加工廠

迫害我的第二大隊有好幾個工廠中隊和農田中隊,例如脫水蔬菜加工廠(又叫蔥廠)及寶石廠等等。這裏所謂的蔬菜加工廠,實際上有點類似民間的簡單作坊,表現在衛生條件極差,蚊子蒼蠅滿天飛,老鼠蟑螂滿地跑。由於終年沒有熱水洗澡,衛生條件又極度惡劣,人們大都感染上了疥瘡、帶狀皰疹等惡性皮膚病,很少人幸免。特別是夜間,周身皮膚奇癢無比,只要手指挖到的地方,不是流血就是流膿,既惡心又恐怖。最後連手指都感染化膿了,盡管如此,我們仍然每天得幹活16個小時以上。至於加工的產品合不合衛生標準,則無人問津,只要完成指標就行。

蚊蟲不生的有毒工廠

但是,我所在的寶石廠卻沒有蒼蠅和蚊子,因為整個作坊裏飄散的都是綠色或紅色的有毒粉塵和水霧。這個寶石廠主要是加工人造寶石和水晶飾品,加工過程是,先把水晶石磨制成各種版面,再把形態各異的人造寶石和水晶拋光,加工生成出口創匯產品。生產中用於拋光的氧化鉻粉是一種有害的重金屬粉末,蚊蠅無法生存,而我們卻不得不長時間悶在裏面幹活。每個人的眼睫毛、鼻孔、耳朵裏,乃至全身都隨著拋光粉顏色的變化而變化:昨天是綠色,今天可能就是紅色,疼痛的喉嚨沒有一刻不折磨人的……

累死人,有死亡指標

我們通常每天早上6點之前起床,7點開始幹活,直到深夜11點收工,中間沒有休息,只有短暫的吃飯時間。吃的則是帶砂粒的米飯和幾片水煮的爛菜葉子,滴油不見,菜湯裏經常能看到蒼蠅和爬蟲之類的東西。我們一周可以吃到一次帶很少豬肉的菜,但通常是病豬肉或死豬肉,沒有甜食。

由於長期的超體力勞動,加上嚴重的營養不良,再加上每時每刻身心所面臨的非人性的折磨,使得有人都活活累死了。睡在我們隔壁房間裏的一個壯小夥兒,一天早上點名時他不在,到他床上才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冰冰涼了。而作為二大隊的領導則漠然地說是正常死亡,且它們有死亡指標。真不知有多少冤魂永遠留在這裏。看著他的死去,我悲哀生命的卑賤,我更悲愴人性的泯滅。

昏死過去得到半天休息

一天中午,我在似火的烈日下,只覺的兩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水池邊上,頭上摔破了一個大口子。這一天我被允許休息了大半天,也是我近兩年勞教生涯的難得的一次休息。對於完不成配額生產任務的人,不僅從不讓休息,而且獄警通常喜歡喝酒後把人全身捆綁起來一頓暴打或延長刑期以示警告。

一個特別的細節

我被投入雲南省第二勞教所(又謂雲南省春風學校)第五大隊迫害期間,即2002年1月,勞教所部醫院(相當一個縣級醫院)非常意外的專門針對所有被非法關押的約 60多名法輪功學員進行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從內科到五官科歷時半天時間,包括心電圖、X光全身透視拍片、獄醫通過按壓肝腎部檢查及化驗血液等等,而這種檢查對一般勞教人員是絕對不可能的。當時各大隊的教導員分別帶著各大隊的大法弟子匯集到了勞教所醫院,有的坐車,有的走路,一路上警察們說:“共產黨多麼關心你們,為了轉化法輪功,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當時我們認為這是中共的偽善。為了講真相並展現大法的美好,證明修煉人身心健康沒有病,反而積極配合它們,回想起來真是幼稚。隨著中共勞教所、監獄、集中營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盜賣、焚屍滅跡的暴行不斷大量曝光,現在回想起這種檢查“關心”,真的不寒而栗。

我於2005年2月,在加拿大政府的幫助下,移民加拿大。